一つ残らず土に還るのだ 花は誰かの死体に咲く

Color

Color

#严谨来说并不算是cp,中间某段大概可以视为常守朱监视官疑似深井冰的日常#

常守朱把两桶白漆从车上搬进了家门,本来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必要,但是同仁的声音这两天一直揪着她不放。

“常守,你还没有把家里清洁好吗!当初就算了,保留现场的举动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吧?你也不要对这个案子太耿耿于怀,要给你自己适当的放松!”

说实话,她从前没有想过宜野座先生是会这样说话的人。

叹气,关闭全息投影,一瞬间,彩色的装潢恢复成最正统的灰。

裸露的墙壁上那一行狰狞的字母与常守朱对视着。

这是一个疑问,也是一个请求。

揭开桶罐的铁皮盖子,满满的油漆白得发亮。

常守朱觉得,她开始遗忘鹿矛囲桐斗的样子了。

常守朱有一个习惯,这个习惯大概并不好,她总喜欢去回忆那些离开的人,喜欢和他们对话。

小雪会在休假日里点一份特大的草莓奶昔,一边和她聊起学生时期的蠢事一边感叹“小朱总是很厉害呢”

滕君总是拉着她去买真正的材料做菜,“吃真正的食物才和游戏一样有意思啊朱酱~”

奶奶会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,“小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,要好好休息啊。”

……

事实上,草莓奶昔是她自己点的,那些卖相并不像记忆中那么漂亮的菜肴是她自己做的,头发是她自己用毛巾擦拭的。

可是每每当她回忆鹿矛囲桐斗,她不知道该从何开始。

她尝试着把他和另外一个人联系起来,可是屡屡被阻断。

那个男人端着一杯红茶,翻看着手中厚重的精装书,“常守朱,虽然听你继续那套西比拉市民的价值理论也不错,但是我不喜欢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扰。”

槙岛圣护是一个喜欢彰显他的自我存在感的人。

“何况,把别人当作回忆的渠道是很失礼的行为。”

常守朱头疼地挥了挥手,“找错人了。”

当常守朱把蘸上漆料的刷子往墙上刷的时候,她的头脑中闪过一张不太清晰的脸。

那是鹿矛囲桐斗的脸,准确地说,是鹿矛囲桐斗和他们的脸。

缝合的痕迹,不同的色块,还有附带全息投影造成的信号流。

那张脸微微地笑着,然后破碎,无法接住。

手中的力度收紧了又放松,常守朱一刷子挥过去,墙上一片斑驳。

她又蘸了蘸漆料,继续粉刷着,一如她一向粉饰太平的本领炉火纯青。

等到字迹完全被遮掩过去,她的头脑瞬间清净了下来。

这感觉似曾相识。

在她被真凶亲口告知最亲近的奶奶被杀害时的表现的时候,有一双手轻轻在她的肩上安抚。

柔和得不像那一行字母。

她还是不知道那个人最后说了什么,也猜测不到,一如从前的一位执行官一样让人费解。

常守朱有时候会想,把鹿矛囲桐斗遗忘掉,自己就能走出这种耗费精力的思考,何况鹿矛囲桐斗于自己而言并非十分亲近的对象。

把一切收拾妥当以后,她瘫倒在床上,欣赏着自己的作品,雪白的痕迹。

好了,就是这样,抹杀掉,遗忘掉。

常守朱盯着那道白色,突兀的白色,与周围原本的浅灰格格不入。

她重新站立起来,抚摸着新漆的部位,她显然忽略了油漆还没有干透的可能,手掌上立刻沾染了白色。

“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染黑的。”

常守朱考虑着要不要买来灰色的油漆重新上漆,最后又放弃了。

她把全息投影重新打开,房间顿时富丽堂皇起来,眼前不协调的白色也被覆盖成精致的壁纹。

闭上了眼,没有去想该如何解决手上的痕迹,常守朱觉得有点累了。

她确实应该好好休息了。

那么我现在,是什么颜色?

评论(3)
热度(27)
 

© 椒糖还有盐 | Powered by LOFTER